☆435.第六三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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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三章
小蝶醒來看到沈家寶在她身邊，卻沒有看到南宮妍，她並沒有哭鬧。
“舅媽，你怎麽在這兒？”小蝶很安靜地看著沈家寶問道。
“因為你娘有事要出去，所以就讓我來照顧你了。她擔心你醒來看不到她會哭鬧嘛。”沈家寶解釋道。只是她看眼前如此安靜地小蝶，她有些懷疑，小蝶在看不到她娘時，到底會不會哭鬧。從她的眼神中，沈家寶似乎看到了“松了一口氣”的感覺。只是那眼神一閃而過，沈家寶甚至懷疑是自己看花了眼。
“小蝶，來，穿上鞋子，舅媽給你梳頭，好不？”沈家寶笑著對小蝶說道。
“好。舅媽會梳頭嗎？”小蝶有些不敢相信的表情。
“舅媽也是女孩子，當然也會梳頭了。你為什麽會這樣問呢？”待小蝶穿好鞋子後，沈家寶把她拉到一根凳子上坐下，然後解開她頭上的發繩，“這是誰給小蝶梳的啊，就這麽簡單？”
“小蝶自己梳的。娘說她不會梳頭發，所以只能小蝶幫娘梳，娘的發髻小蝶才學會不久，可是小蝶自己還不怎麽太會給自己梳發髻。”小蝶回答道。
聽著小蝶的話，沈家寶不由感到有些意外，南宮妍這麽大個人了，還都做了娘的人，竟然不會自己梳發髻？也是，從小她在王府裏都是養尊處優的，她娘對南宮昊壞，可是對他們兄妹兩個卻是很好的，她也算是從小被捧在手心裏長大。
不過在沈家寶看來，這倒是有點捧殺的意味啊。雖然南宮妍的娘出發點是疼愛她的女兒，可是她的疼愛卻是養了一個廢物出來，不是捧殺那又是什麽？福氣好嗎？也許吧，從小到大很多事情都不會自己做，就連梳頭都不會，這以前吧是王府裏的丫鬟做，嫁了人也有丫鬟侍候著，什麽都不用她動手，她猜南宮妍也根本就沒想過要自己去梳頭吧。如今這從家裏出來，離了丫鬟，竟然讓自個兒女兒來給她梳頭，真不知是該說她福氣好了，還是太沒用了？
“舅媽家也有一個女兒，不過她現在還小，不用舅媽給她梳發髻，等她再大一些了，不如小蝶教她梳發髻如何啊？”沈家寶一邊給小蝶梳著頭，一邊說道。
“那我應該叫她小妹妹嗎？”小蝶問道。
“是啊，她是你的小表妹。”沈家寶點了點頭。
“如果有機會的話，我會教她梳頭。可是舅媽不是會梳頭嗎，為什麽舅媽不自己給小妹妹梳頭呢？”小蝶不解地問道。
“那是因為舅媽想讓她自己學會梳頭，這樣了，不管到了哪裏，都難不到她。再說了，自己梳頭嘛也才會有輕重，不會弄痛自己的，不是嗎？”沈家寶笑著說道。
只是聽了沈家寶的話，小蝶卻沒有再說什麽了。
跟小蝶相處了一段時間，沈家寶發現小蝶真的很安靜，安靜得不像是一個小孩。其實不只是小孩吧，就算是有些大人也無法做到。
“她就一直這樣坐著，一句話也不說？”南宮昊走進來時，看到小蝶坐在凳子上，眼睛盯著一個東西在發呆，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麽。
其實沈家寶看她的眼神，是很空洞的，她只是在盯著某物看，可是卻什麽都沒想。這讓她想到在現代存在著“自閉癥兒童”這一病癥。這樣的孩子是缺少父母的關愛和陪伴。如果真如南宮妍所說的那樣，她的婆婆重男輕女，那麽小蝶在那個家裏，根本就不被重視，加上南宮妍又那樣對她，她不出問題才怪了。
只是小蝶到底不是她的女兒，並且有她親娘在，沈家寶自然也不好過多的去管什麽，最多她也只能給南宮妍提一些建議罷了，至於她會怎麽做，那就是她自己的事了。
“在想什麽呢，寶兒？”南宮昊看著沈家寶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，不由開口詢問道。
“沒什麽，妍妍了，她醒了嗎？”沈家寶看著南宮昊問道。
“應該醒了吧，柏弟只是把她給打昏了而已。”南宮昊回答道。
“我想去跟她談談。”沈家寶說道。
“跟她談，好，我陪你去吧。”南宮昊雖不知道沈家寶要去找南宮妍說什麽，但不管沈家寶做什麽，他都會支持的。
“不用了。你不是說她被綁在床上嗎，她又不會武功，又被繩子綁著，她傷不到我的。”沈家寶搖了搖頭，她覺得眼下還是她單獨的跟她去談談的好，南宮昊出面，只怕會讓事情適得其反。
“那好，我就在門外等著，有什麽事你叫我。”南宮昊想了一下，便答應了。
“好。”說著，沈家寶便和南宮昊一起去那個房間了。門外有紫焰守著，沈家寶也不擔心小蝶會跑出去，或是有什麽意外。
南宮昊把沈家寶送到門口，沈家寶推開門，此時南宮柏正在裏面跟南宮妍說著話。不過她眼見著南宮妍那滿是恨意的眼神，不用說，南宮柏的話根本就沒起到任何的作用了。
“大嫂。”南宮柏看到沈家寶進來，不由開口喊道。
“我想跟妍妍單獨談談，柏弟，你先出去吧。”沈家寶說道。
“好。”南宮柏點頭應了一聲，然後便走了出去。
“沈家寶，你想跟我說什麽？”待南宮柏走出去關上門之後，南宮妍看著沈家寶問道。其實她這樣被繩子綁著，在床上躺著動彈不得，很是難受，她感覺自己的手腳已經麻木了，此時根本就沒有多餘的心思再去聽什麽了。
“我想跟你說說你的女兒小蝶。”沈家寶絲毫不介意南宮妍對她直呼其名。既然南宮妍恨南宮昊害死了她娘，算起來南宮昊也算得上是她的仇人，而她是她仇人的妻子，她若還對她以禮相待，只怕就更加有問題了。
“小蝶？你們把她怎麽了，她是無辜的。別告訴我，你們連一個小孩都不放過？”南宮妍聽了沈家寶的話，不由惡狠狠的看著沈家寶說道。
“你這樣子，好像想要把我吃了似的，要是不了解，還真會以為你對小蝶有多疼愛了。”沈家寶淡淡地說道。
“女兒是我生的，我不疼她，還會有誰疼她？從她出生，她祖母連正眼都沒看過她。”說到這裏，南宮妍的眼中充滿了恨意。
“她祖母不疼她，是因為她不是男孫，可是你了，為什麽也那般對她？”沈家寶看著南宮妍問道。
“我怎麽對她呢？我對她還不好嗎？是不是小蝶跟你說了什麽？”南宮妍連忙問道。她想著，沈家寶會說這樣的話，肯定是小蝶跟她說了什麽。自己跟她說過什麽，她竟然全都忘了，好，很好，等她回頭從他們手中逃脫後，再慢慢收拾她。
“不用小蝶說什麽，她的行為已經讓我明白了一切。”沈家寶說道。
“什麽行為？沈家寶，你少在這兒危言聳聽了。你跟南宮昊一樣，肯定是用了什麽手段，從我女兒口中套出一些話來。我哥也是一樣，被你們的花言巧語給迷惑了，殺母之仇都可以拋之於腦後，可是我沒有忘，我還清清楚楚的記得我娘是怎麽死的，我要是不能為我娘報仇，就妄為我娘的女兒了。”南宮妍恨恨地說道。
“南宮妍，當年事情到底是怎樣的，相信你也很清楚。你少在這兒顛倒是非黑白，什麽我們迷惑了你哥，當年你娘對昊哥做了些什麽事，你應該比誰都清楚。可是你卻不知道，那種從小就被人追殺是一種怎樣的生活。若是我婆婆泉下有知，知道自己用命生下的孩子，竟然被人如此那般的對待，你想想她又會是一種什麽樣的心情？就因為昊哥他沒有娘，他就應該死嗎？”沈家寶想起南宮昊從小所受的那些罪，她心裏就很是心疼。
原本事情已經翻篇了，沈家寶想著過去了就過去了，她可以不計前嫌對南宮柏和南宮妍好，把他們也當作是自己的家人，畢竟嘛，南宮王府本就人丁單薄，南宮昊這一代也就只有他們兄弟三人而已。可是眼下，南宮妍卻偏要拿出來說，什麽為她娘報仇？她娘根本就是死有餘辜。
“我……”一時間南宮妍不知該說什麽才好，她也知道沈家寶所說的都是事實，她娘所做的那些事，對於南宮昊來說，的確是很惡劣的行為。
南宮妍雖然對於自己的女兒不是那麽的好，可是她為了自己女兒的地位，卻也不會讓其他人有機可趁，因為她知道，一旦別的女人為她相公生下兒子，那她跟她女兒的地位都幾局岌岌可危了。她不要她女兒被人欺負。
“好了，你跟昊哥的事情，我們回頭再說，現在先來說說小蝶吧。”沈家寶再次把話題轉移到小蝶身上。
“小蝶怎麽呢？”或許是之前南宮妍想到了自己的女兒，可以現在也很擔心她，尤其是沈家寶重覆的說起這個事情，也讓她覺得自己女兒一定是出了什麽事。
“小蝶怎麽了，你還會關心她嗎？”沈家寶反問道。
“我怎麽不關心她了？”南宮妍不服氣的說道。
“南宮妍，你從小養尊處優，連自己的發髻都不會梳吧，以前在王府裏是讓丫鬟給你梳，嫁了人，也是有丫鬟伺候著，現在出來身邊沒丫鬟，你竟然讓小蝶給你梳頭，你好意思嗎？”沈家寶說道。
“你少在這兒教訓我，我怎麽樣是我的事，與你無關。”南宮妍被刺到痛處，也開始向沈家寶攻擊，“我讓自己女兒給我梳頭怎麽了，她是我女兒，我怎麽對她，都是我的事，你少在那兒假惺惺的了。”
“說得也是，是與我無關，只是我們都是做娘的人，我才會多說幾句罷了。小蝶很安靜，她可以一兩個時辰不說一句話，你就沒有想過是什麽原因嗎？”沈家寶看著南宮妍問道。
“什麽原因，當然是我女兒乖巧、懂事了。”南宮妍顯出一絲得意的神情。
“是嗎？你想一下，你像小蝶這麽大的時候，你在做什麽，會像她這樣安靜嗎？”沈家寶說完便走了出去。
“小蝶的事，你是在嚇唬她的吧？”等走遠了些後，南宮昊看著沈家寶問道。
沈家寶搖了搖頭，“我不會拿孩子的事去嚇唬任何人的，昊哥，你想一想，有哪個孩子像小蝶這般大時，會這樣的安靜。妍妍像她這麽大時，不也是鬧騰得厲害。”
南宮昊看著沈家寶，他想說，他小的時候不也是一樣的。可是話到嘴邊，他卻沒有說出口。
沈家寶看著南宮昊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，一下子明白他想說什麽了，“我知道你是想說，你小時候就是像小蝶這般很安靜，不愛說話。可是你想想，當時的你又是在一個怎樣的環境下呢？”
南宮昊聽了沈家寶的話，他心裏很清楚，那時的他之所以不愛說話，是因為他時不時的會遭到他那位繼母的追殺，整個人處於緊崩狀態，防備著身邊所有人，“可是小蝶……”
“小蝶的情況當然跟你又有些不同，小蝶是因為從小缺少家人對她的愛。不管妍妍所說的話有多少是實話，可至少有一點她沒有騙人，她的夫家真的很重男輕婦，小蝶一個女孩子，在那個家裏，只怕是嘗盡了人間冷暖。你沒發現她很會察言觀色嗎，一看到南宮妍的臉色不對，她就連忙說讓她不要生氣。”沈家寶說道。
“嗯，的確是很不對勁。那這麽說來，以前的我和現在的小蝶，都是屬於有問題的孩子了。”南宮昊笑著說道。
“是啊，不過了你比較幸運，遇到了我，你看，現在的你，若跟別人說，你小時候不愛說話，有誰會相信啊？”沈家寶笑著問道。
“是啊是啊，寶兒說得有理。多虧了有你，才有現在的我。”南宮昊對沈家寶說道。這些都是他的心裏話。若沒有沈家寶，他無法想象自己會怎樣，現在是存活於人世間，還是早已不在人世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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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蝶醒來看到沈家寶在她身邊，卻沒有看到南宮妍，她並沒有哭鬧。
“舅媽，你怎麽在這兒？”小蝶很安靜地看著沈家寶問道。
“因為你娘有事要出去，所以就讓我來照顧你了。她擔心你醒來看不到她會哭鬧嘛。”沈家寶解釋道。只是她看眼前如此安靜地小蝶，她有些懷疑，小蝶在看不到她娘時，到底會不會哭鬧。從她的眼神中，沈家寶似乎看到了“松了一口氣”的感覺。只是那眼神一閃而過，沈家寶甚至懷疑是自己看花了眼。
“小蝶，來，穿上鞋子，舅媽給你梳頭，好不？”沈家寶笑著對小蝶說道。
“好。舅媽會梳頭嗎？”小蝶有些不敢相信的表情。
“舅媽也是女孩子，當然也會梳頭了。你為什麽會這樣問呢？”待小蝶穿好鞋子後，沈家寶把她拉到一根凳子上坐下，然後解開她頭上的發繩，“這是誰給小蝶梳的啊，就這麽簡單？”
“小蝶自己梳的。娘說她不會梳頭發，所以只能小蝶幫娘梳，娘的發髻小蝶才學會不久，可是小蝶自己還不怎麽太會給自己梳發髻。”小蝶回答道。
聽著小蝶的話，沈家寶不由感到有些意外，南宮妍這麽大個人了，還都做了娘的人，竟然不會自己梳發髻？也是，從小她在王府裏都是養尊處優的，她娘對南宮昊壞，可是對他們兄妹兩個卻是很好的，她也算是從小被捧在手心裏長大。
不過在沈家寶看來，這倒是有點捧殺的意味啊。雖然南宮妍的娘出發點是疼愛她的女兒，可是她的疼愛卻是養了一個廢物出來，不是捧殺那又是什麽？福氣好嗎？也許吧，從小到大很多事情都不會自己做，就連梳頭都不會，這以前吧是王府裏的丫鬟做，嫁了人也有丫鬟侍候著，什麽都不用她動手，她猜南宮妍也根本就沒想過要自己去梳頭吧。如今這從家裏出來，離了丫鬟，竟然讓自個兒女兒來給她梳頭，真不知是該說她福氣好了，還是太沒用了？
“舅媽家也有一個女兒，不過她現在還小，不用舅媽給她梳發髻，等她再大一些了，不如小蝶教她梳發髻如何啊？”沈家寶一邊給小蝶梳著頭，一邊說道。
“那我應該叫她小妹妹嗎？”小蝶問道。
“是啊，她是你的小表妹。”沈家寶點了點頭。
“如果有機會的話，我會教她梳頭。可是舅媽不是會梳頭嗎，為什麽舅媽不自己給小妹妹梳頭呢？”小蝶不解地問道。
“那是因為舅媽想讓她自己學會梳頭，這樣了，不管到了哪裏，都難不到她。再說了，自己梳頭嘛也才會有輕重，不會弄痛自己的，不是嗎？”沈家寶笑著說道。
只是聽了沈家寶的話，小蝶卻沒有再說什麽了。
跟小蝶相處了一段時間，沈家寶發現小蝶真的很安靜，安靜得不像是一個小孩。其實不只是小孩吧，就算是有些大人也無法做到。
“她就一直這樣坐著，一句話也不說？”南宮昊走進來時，看到小蝶坐在凳子上，眼睛盯著一個東西在發呆，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麽。
其實沈家寶看她的眼神，是很空洞的，她只是在盯著某物看，可是卻什麽都沒想。這讓她想到在現代存在著“自閉癥兒童”這一病癥。這樣的孩子是缺少父母的關愛和陪伴。如果真如南宮妍所說的那樣，她的婆婆重男輕女，那麽小蝶在那個家裏，根本就不被重視，加上南宮妍又那樣對她，她不出問題才怪了。
只是小蝶到底不是她的女兒，並且有她親娘在，沈家寶自然也不好過多的去管什麽，最多她也只能給南宮妍提一些建議罷了，至於她會怎麽做，那就是她自己的事了。
“在想什麽呢，寶兒？”南宮昊看著沈家寶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，不由開口詢問道。
“沒什麽，妍妍了，她醒了嗎？”沈家寶看著南宮昊問道。
“應該醒了吧，柏弟只是把她給打昏了而已。”南宮昊回答道。
“我想去跟她談談。”沈家寶說道。
“跟她談，好，我陪你去吧。”南宮昊雖不知道沈家寶要去找南宮妍說什麽，但不管沈家寶做什麽，他都會支持的。
“不用了。你不是說她被綁在床上嗎，她又不會武功，又被繩子綁著，她傷不到我的。”沈家寶搖了搖頭，她覺得眼下還是她單獨的跟她去談談的好，南宮昊出面，只怕會讓事情適得其反。
“那好，我就在門外等著，有什麽事你叫我。”南宮昊想了一下，便答應了。
“好。”說著，沈家寶便和南宮昊一起去那個房間了。門外有紫焰守著，沈家寶也不擔心小蝶會跑出去，或是有什麽意外。
南宮昊把沈家寶送到門口，沈家寶推開門，此時南宮柏正在裏面跟南宮妍說著話。不過她眼見著南宮妍那滿是恨意的眼神，不用說，南宮柏的話根本就沒起到任何的作用了。
“大嫂。”南宮柏看到沈家寶進來，不由開口喊道。
“我想跟妍妍單獨談談，柏弟，你先出去吧。”沈家寶說道。
“好。”南宮柏點頭應了一聲，然後便走了出去。
“沈家寶，你想跟我說什麽？”待南宮柏走出去關上門之後，南宮妍看著沈家寶問道。其實她這樣被繩子綁著，在床上躺著動彈不得，很是難受，她感覺自己的手腳已經麻木了，此時根本就沒有多餘的心思再去聽什麽了。
“我想跟你說說你的女兒小蝶。”沈家寶絲毫不介意南宮妍對她直呼其名。既然南宮妍恨南宮昊害死了她娘，算起來南宮昊也算得上是她的仇人，而她是她仇人的妻子，她若還對她以禮相待，只怕就更加有問題了。
“小蝶？你們把她怎麽了，她是無辜的。別告訴我，你們連一個小孩都不放過？”南宮妍聽了沈家寶的話，不由惡狠狠的看著沈家寶說道。
“你這樣子，好像想要把我吃了似的，要是不了解，還真會以為你對小蝶有多疼愛了。”沈家寶淡淡地說道。
“女兒是我生的，我不疼她，還會有誰疼她？從她出生，她祖母連正眼都沒看過她。”說到這裏，南宮妍的眼中充滿了恨意。
“她祖母不疼她，是因為她不是男孫，可是你了，為什麽也那般對她？”沈家寶看著南宮妍問道。
“我怎麽對她呢？我對她還不好嗎？是不是小蝶跟你說了什麽？”南宮妍連忙問道。她想著，沈家寶會說這樣的話，肯定是小蝶跟她說了什麽。自己跟她說過什麽，她竟然全都忘了，好，很好，等她回頭從他們手中逃脫後，再慢慢收拾她。
“不用小蝶說什麽，她的行為已經讓我明白了一切。”沈家寶說道。
“什麽行為？沈家寶，你少在這兒危言聳聽了。你跟南宮昊一樣，肯定是用了什麽手段，從我女兒口中套出一些話來。我哥也是一樣，被你們的花言巧語給迷惑了，殺母之仇都可以拋之於腦後，可是我沒有忘，我還清清楚楚的記得我娘是怎麽死的，我要是不能為我娘報仇，就妄為我娘的女兒了。”南宮妍恨恨地說道。
“南宮妍，當年事情到底是怎樣的，相信你也很清楚。你少在這兒顛倒是非黑白，什麽我們迷惑了你哥，當年你娘對昊哥做了些什麽事，你應該比誰都清楚。可是你卻不知道，那種從小就被人追殺是一種怎樣的生活。若是我婆婆泉下有知，知道自己用命生下的孩子，竟然被人如此那般的對待，你想想她又會是一種什麽樣的心情？就因為昊哥他沒有娘，他就應該死嗎？”沈家寶想起南宮昊從小所受的那些罪，她心裏就很是心疼。
原本事情已經翻篇了，沈家寶想著過去了就過去了，她可以不計前嫌對南宮柏和南宮妍好，把他們也當作是自己的家人，畢竟嘛，南宮王府本就人丁單薄，南宮昊這一代也就只有他們兄弟三人而已。可是眼下，南宮妍卻偏要拿出來說，什麽為她娘報仇？她娘根本就是死有餘辜。
“我……”一時間南宮妍不知該說什麽才好，她也知道沈家寶所說的都是事實，她娘所做的那些事，對於南宮昊來說，的確是很惡劣的行為。
南宮妍雖然對於自己的女兒不是那麽的好，可是她為了自己女兒的地位，卻也不會讓其他人有機可趁，因為她知道，一旦別的女人為她相公生下兒子，那她跟她女兒的地位都幾局岌岌可危了。她不要她女兒被人欺負。
“好了，你跟昊哥的事情，我們回頭再說，現在先來說說小蝶吧。”沈家寶再次把話題轉移到小蝶身上。
“小蝶怎麽呢？”或許是之前南宮妍想到了自己的女兒，可以現在也很擔心她，尤其是沈家寶重覆的說起這個事情，也讓她覺得自己女兒一定是出了什麽事。
“小蝶怎麽了，你還會關心她嗎？”沈家寶反問道。
“我怎麽不關心她了？”南宮妍不服氣的說道。
“南宮妍，你從小養尊處優，連自己的發髻都不會梳吧，以前在王府裏是讓丫鬟給你梳，嫁了人，也是有丫鬟伺候著，現在出來身邊沒丫鬟，你竟然讓小蝶給你梳頭，你好意思嗎？”沈家寶說道。
“你少在這兒教訓我，我怎麽樣是我的事，與你無關。”南宮妍被刺到痛處，也開始向沈家寶攻擊，“我讓自己女兒給我梳頭怎麽了，她是我女兒，我怎麽對她，都是我的事，你少在那兒假惺惺的了。”
“說得也是，是與我無關，只是我們都是做娘的人，我才會多說幾句罷了。小蝶很安靜，她可以一兩個時辰不說一句話，你就沒有想過是什麽原因嗎？”沈家寶看著南宮妍問道。
“什麽原因，當然是我女兒乖巧、懂事了。”南宮妍顯出一絲得意的神情。
“是嗎？你想一下，你像小蝶這麽大的時候，你在做什麽，會像她這樣安靜嗎？”沈家寶說完便走了出去。
“小蝶的事，你是在嚇唬她的吧？”等走遠了些後，南宮昊看著沈家寶問道。
沈家寶搖了搖頭，“我不會拿孩子的事去嚇唬任何人的，昊哥，你想一想，有哪個孩子像小蝶這般大時，會這樣的安靜。妍妍像她這麽大時，不也是鬧騰得厲害。”
南宮昊看著沈家寶，他想說，他小的時候不也是一樣的。可是話到嘴邊，他卻沒有說出口。
沈家寶看著南宮昊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，一下子明白他想說什麽了，“我知道你是想說，你小時候就是像小蝶這般很安靜，不愛說話。可是你想想，當時的你又是在一個怎樣的環境下呢？”
南宮昊聽了沈家寶的話，他心裏很清楚，那時的他之所以不愛說話，是因為他時不時的會遭到他那位繼母的追殺，整個人處於緊崩狀態，防備著身邊所有人，“可是小蝶……”
“小蝶的情況當然跟你又有些不同，小蝶是因為從小缺少家人對她的愛。不管妍妍所說的話有多少是實話，可至少有一點她沒有騙人，她的夫家真的很重男輕婦，小蝶一個女孩子，在那個家裏，只怕是嘗盡了人間冷暖。你沒發現她很會察言觀色嗎，一看到南宮妍的臉色不對，她就連忙說讓她不要生氣。”沈家寶說道。
“嗯，的確是很不對勁。那這麽說來，以前的我和現在的小蝶，都是屬於有問題的孩子了。”南宮昊笑著說道。
“是啊，不過了你比較幸運，遇到了我，你看，現在的你，若跟別人說，你小時候不愛說話，有誰會相信啊？”沈家寶笑著問道。
“是啊是啊，寶兒說得有理。多虧了有你，才有現在的我。”南宮昊對沈家寶說道。這些都是他的心裏話。若沒有沈家寶，他無法想象自己會怎樣，現在是存活於人世間，還是早已不在人世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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